有人说,莫扎特是上帝宠爱的天才,可为什么又让他35岁时英年早逝呢?这岂不是天妒英才吗!
关于莫扎特的死,有许多版本。
版本一:夜以继日地伏案作曲,他的身体缺少维生素D,致使身体非常虚弱而死;
版本二:他吃了受污染的猪排,中毒而死;
版本三:他得了旋毛虫病,其病症为四肢肿胀、发烧、身体发痒等,这与莫扎特死前的病症高度一致。
电影《莫扎特传》又是一个版本——萨里埃利嫉妒莫扎特而害死了他。
电影是一种艺术创作,编剧对于莫扎特之死的构想,更具有广泛的深刻的意义。
对于有才华的人,人们持有两种态度:一是钦佩,一是嫉妒。嫉妒是人类最恶劣的品质之一。
当他人的才华、财力、荣誉、家境、容貌等,优于自己时,有人就会产生嫉妒,这是一种极不健康的心理。
萨里埃利和莫扎特同为奥地利宫廷乐师,他们才华横溢,对音乐有着无限的热爱,他们都渴望得到皇室的赏识,为生存,更为对他们音乐天赋的肯定。
萨里埃利是从偏僻小镇来到维也纳的,多年来,他在皇室宫廷的音乐地位无人能够撼动。谁知,莫扎特的出现颠覆了一切。他的音乐作品,令约瑟夫二世神魂颠倒。
莫扎特4岁写协奏曲,七岁写交响乐,11岁写大型歌剧。他为国王写的《后宫诱逃》《费加罗的婚礼》等,都是不朽的艺术作品。
莫扎特每一件成功的作品都令萨里埃利怒火熊熊,剧场里爆发的一阵阵热烈的掌声,都如万箭穿心般令他生不如死。
于是嫉妒让他变成了杀人的魔鬼,他一面假装关心莫扎特,一面在精神上折磨他。他假扮黑衣人,上门买莫扎特的乐曲,以丰厚的报酬,步步紧逼,使他没有喘息的机会。
莫扎特是一个真正的艺术家。他全身心投入到艺术创作之中,根本没有机巧之心。与人相处时,没有戒备。他澄澈如镜,光明磊落。他那爽朗开怀的大笑,是莫扎特单纯、朴实、憨厚的声音符号。
对于萨里埃利的作品,他真诚赞美,真心感佩,他的眼里始终闪烁着孩童般的稚气光芒,观众甚至要骂他是个“白痴”了,也许正是因为“白痴”,才具有心无旁骛,埋头钻研的精神。
莫扎特死前的一个片段,尤其令人痛心疾首。
莫扎特在剧场指挥时,昏倒在地,萨里埃利急忙派人把他送回到莫扎特的家里,躺在床上的莫扎特,大汗淋漓,气息奄奄。萨里埃利却残忍地要求他创作《安魂曲》。他想以这种方式榨取莫扎特点点滴滴的音乐才华,甚至生命。他想让这首《安魂曲》为莫扎特送葬。
这时候的莫扎特已经不能执笔,萨里埃利主动要求代笔,这令莫扎特感动不已,他至死都不知道,眼前这个人正一步步置他于死地。
气如游丝的莫扎特数次礼貌地请求休息,但萨里埃利却说:“我可以,我们可以继续下去。”
在要他命的萨里埃利面前,莫扎特眼里含着泪水,忏悔道:“我觉得,好羞愧。为什么我这么愚蠢,我以为你不喜欢我的作品,原谅我。”
曲终人散,一张草席包裹着莫扎特的尸体,被人扔到公共墓穴中,随后撒上一抔石灰。身边没有妻子儿女,没有亲朋好友,没有热爱他的观众。他们竟然没有推土掩埋他的尸体,因为要等墓穴填满尸体……
天空阴雨绵绵,雷鸣电闪,多少年后,人们无法辨认更无法找到莫扎特的尸骨。
嫉妒是愤怒的佩服!莫扎特,一个天才的音乐家,被嫉妒至死,可怜,可悲,可叹之余,想起中国古代的一个典故——高山流水。
俞伯牙善于演奏,每当他想象到高山时,钟子期都会说:“好呀,简直就像巍峨的泰山屹立。”假如钟子期心里想着流水,钟子期就会说:“好呀,这琴声宛如奔腾不息的流水。”
钟子期因病亡故,俞伯牙万分悲痛,感叹道:“世上再无知音!”遂破琴绝弦,终生不再弹琴。
假如莫扎特遇见钟子期,知音相伴,人生之路就会多一份难得的幸福和快乐;
假如莫扎特遇见钟子期,他的音乐作品就不会受到皇室反对者的百般刁难和阻扰;
假如莫扎特遇见钟子期,他就不会穷困潦倒,以至于卑贱地请求做家教,挣一点糊口钱。
假如莫扎特遇见钟子期,他就不会遭人算计,创作资料和创作信息被人窃取。
假如莫扎特遇见钟子期,他就不会早早离开人间……
假如莫扎特遇见的不是萨里埃利,而是钟子期,结果正如我所设想的那样吗?
我想,不在于莫扎特遇见了什么人,而在于遇见什么样的人心,遇见什么样的人性?
以现实社会观之,凡是具有嫉妒心的人,他的心都是非常残忍的。他可以允许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出类拔萃,却绝对不可原谅一个身边人的飞黄腾达。他甚至嫉妒到置对方于死地而后快。
人们啊!不要让嫉妒之心钻进了自己的灵魂,毁了他人,也毁了自己。
悲哉!莫扎特,更可悲者,那些具有嫉妒之的人!